秋天的旅行(上)

看板Tai-travel (台灣旅遊)作者 (hadiya￾ ￾ N)時間20年前 (2005/01/15 23:04), 編輯推噓1(100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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雖然時間有點久了 既然寫好了 就PO一下 照片在這兒 http://mypaper.pchome.com.tw/news/hadiya/3/1243607622/20041226093335/ 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 從旅途歸來的人,總是帶著一身滄桑。雜亂的髮絲、疲倦的面容, 乾了缺水而導致脫皮的雙唇,不時的用舌頭舐著;塞滿了衣物而鼓起的背包, 任憑怎麼晃動總是不協調的突出一部分,抵著後背。 清晨五點,我從花蓮回來,就是這付德行,獨自坐在台北車站大廳, 前頭褐色的時刻表咑咑咑翻動,五點到六點的火車時刻一字排開, 有到台中高雄的,也有往東部的;幾個老伯穿著西裝,端坐在綠色的椅子上, 趕著早班車不知道要去那兒。捷運六點才發車,讓我得以享受發著呆的火車站, 以及輕輕爽爽的空氣。 挪了挪身子,小腿痠痛,腳皮也乾到不像話,似乎把身體的水分全部留在台東了 ,我心理暗想:兩公升的汗留在關山綠綠的稻田邊,眼淚100cc在南橫啞口山莊耗盡。 那些畫面使我口渴了起來,轉身喝了幾口礦泉水,順手抓抓發癢的腳背。 坦白的說,對於這種旅行後乾癢症,我存有又愛又恨的心理。身體是狼狽的、不堪的, 甚至有些厭惡。風吹雨打太陽曬,必要時還得在荒郊野外小便, 臉就像是堆了極厚無比的角質,摸起來粗粗的。 但心卻是快活和輕鬆的,眼睛也非常的有精神,東溜搭西溜搭的瞧。 而,不必趕些什麼,我倒是回來了。 忘了有沒有在秋天旅行過? 單車徐行,懷抱著思念,朗著秋日應有的詩句,連笑聲都要像秋葉般爽朗; 要有頭長長的髮,還要穿雙破破的鞋,而腳步,應該是不拘的, 等待風來的剎那,全部的情緒都要像髮稍的細部,亂了散了什麼都不顧的飛起來。 我們是在踏入那樣的情境中,才發覺這是秋天的旅行。 兩年前,我和阿基去過東部一趟,趕及了夏天的腳步, 在花蓮站、馬太鞍、瑞穗牧場,邂逅東部的清新; 今年秋天,阿基在台北哭光了眼淚,連一口台北空氣都呼吸不下去, 央求著我陪她出門走走。 這是我第一次搭夜車旅行,坦白說頗有周公列車的味道, 以前作文常用的修辭:被拖上周公的夜車,沉沉睡去…之類的. 全車的人都在睡覺,這列開往東部的夜車,載了一群睡著了的人, 若是火車突然改向,上了天下了地,恐怕也是沒有人知道的, 大家可能會在到了奇怪的地方,突然醒來才發現的吧! 所以,我發現關山鎮的當下,同時也是阿基眼淚蒸發掉的瞬間, 我醒了,睜開眼看看她,並沒有發現我是在那樣奇怪的煞那。 但其實那是不一樣的關山鎮呢,因為我的朋友沒有讓我知道。 而悲傷,卻不知怎地埋在停止的點上,導致兩天的旅途,阿基哭了數次, 我卻連一滴眼淚都沒看過。 我們到達關山時,太陽剛露頭沒多久。 租售單車的老闆有張沒睡飽的臉,轉角的全家店員是個年輕小夥子, 早餐店老闆用陶盤裝了蛋餅,對面檳榔攤兼賣往南橫的客運車票, 一夜沒睡的阿基和算錢的我,全在清晨六點的台東關山鎮。 「等一下,就去租腳踏車,下午兩點有公車上南橫。」我邊揉眼屎邊說道。 清晨七點,陽光透著些許寒意,單車道望去,兩旁筆直而高大的椰樹是長的直線, 綠色飽滿的稻穗是短的直線,海岸山脈來的風橫豎越過,髮飛起來了,眼睛瞇上了, 握著手把的指頭也舒張開來,人彷彿可以融進風裡。 那樣的情形下,耳朵便會靈敏到連踩著的落葉聲都一清二楚, 忘了和阿基聊些什麼,台北的事、不再交會的人的事、關山鎮的事。 等到回過知覺,已經是好幾個鐘頭後了。 幸虧我們早上六點半就開始騎了,才趕得及中午的關山便當。(有那麼多稻米的地方, 多賣便當我想總是好的),我們各吃一個便當,又決定等一下再買一個帶上南橫,我們 真是關山便當的支持者啊!(而事實是,阿基在這旅途中,個人總共吃了四個關山便當 ,她才是真正的代言人)。 下午兩點,我攔住往南橫的小巴,右手向遠方提著關山便當的阿基揮著,我們奔跑著 上車,忍著脊椎的不適,昏昏沉沉睡著便上了南橫。 -- ※ 發信站: 批踢踢實業坊(ptt.cc) ◆ From: 218.167.43.18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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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喔 你成功攔到鼎東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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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章代碼(AID): #11wJ4Fkq (Tai-travel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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